我十四岁就出去做工,不但要管自个儿的吃穿,还要攒钱送回家里供您和弟弟。

虽然没有爹在世时挣得多,可我也没让您和老二饿着、冻着,无非是吃穿得不如从前罢了。

这么多年来,就因为我是老大,我做什么就都是应当应分的。

娘,那您可还记得,老二也不过只比我小三岁而已。

观江楼是我一块砖一块瓦地筹措起来的,没靠着祖上的荫蔽,更没要过家里的帮助。

如今老二张嘴就要分走一半儿的时候,娘,您一个做娘的,难道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么?

您知道儿子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儿,着了多大的急,上了多大的火么?

您有知道老二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么?我这边愁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求到别人门上,点头哈腰赔小心地请人家来帮我,老二却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买通酒楼的伙计,如今不但得罪了魏员外和上膳堂,还害得别人家姑娘烫伤了脸和手。

娘,再不分家,您大儿子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我求您行行好,看在我也是您亲儿子的份儿上,放过我吧!给我条活路吧!”

乌大江越说越是激动,后面简直是声嘶力竭地嘶吼。

乌老太太从未见过老大这样,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她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句:“小三岁也是小,你终究是老大,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好好教给他不就是了,还用得着又是动手又是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