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殷颢激动道,“她跟你告状了是不是?”

“我回来之后还没见过月初,她也从来都不是个告状的人。”薛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吩咐外头候着的两个人道,“替殷二爷收拾东西,送二爷出去,叫上膳堂上上下下都记清楚了,殷二爷是贵客,咱们这种小地方招待不起,以后莫要放进来了。”

殷颢眼睛都红了,声嘶力竭地吼:“承哥,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你再这样下去,兄弟是没得做了!”薛壮说罢转身就走,却在门口碰见了被吵醒的老管家隆叔。

“隆叔,您怎么也来了。”对侯府的老管家,薛壮也是熟得很,也知道他早在薛家出事之前好几年就退居二线,不理侯府的事务了。

“承少爷。”隆叔看着薛壮,忍不住眼圈发红,眼底也泛起泪花,“没想到老奴有生之年,还能再看见少爷。”

“隆叔,您安心在这儿歇着就是。”

隆叔对于薛壮来说,既是故人也像长辈,小时候跟殷颢一起到处捣乱惹祸,基本都是隆叔跟在后面给两个人收拾烂摊子。

如今突然见面,心里头也颇为触动。

隆叔却躬身向薛壮道歉道:“承少爷,您也知道,二爷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脾气性子就是这样,其实没什么坏心,并非当真对薛夫人无理……”

“隆叔,上次他来,我已经再三告诫过他,月初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已经带她叩拜过父母,即便以后我薛家平反昭雪,她也是薛府主母的唯一人选。但是殷二爷非但没有把态度放尊重些,反倒变本加厉。

这样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没有反应的话,我也不配做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