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壮的话说得很重,隆叔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其实也知道,人家这话说得在理。

隆叔叹了口气,进屋准备帮殷颢穿戴。

殷颢气得一把甩开隆叔,怒道:“隆叔,你到底站在那边的!”

隆叔年纪大了又没有防备,被他甩到一旁撞在床架子上,疼得半晌直不起身来。

薛壮上前扶起隆叔,扭头看向殷颢,眼里满满都是失望。

“不过才三年多未见,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你再也不是当年跟在我身后,叫我承哥的那个兄弟了。”

薛壮扶着隆叔去了隔壁房间,帮他检查伤势。

隆叔叹了口气道:“老奴没事儿,只是二爷他……”

“隆叔,您就别替他说话了。”薛壮沉着脸,卷起隆叔的裤腿,在掌心倒上药酒,帮他揉着被磕青了的膝盖。

“薛家出事儿的时候,二爷恰好没在京城,事后得知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家里的人和银子撒出去不知道多少,就是为了找您的消息。

前阵子得知您还活着,二爷甭提多高兴了,回到京城之后还到处去看宅子,说原本的薛府空放着好几年,怕是不能住人了,就算拾掇也得要些时日,先帮您踅摸个住处,提前拾掇出来,到时候好有地方做个过渡……

“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还不清楚他么,被家里宠坏了,就是一根筋,但其实没有坏心眼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