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败儿!”郑鹏义一脚把郑夫人踹开,“你若想去,就跟她一起去!你是只有这一个闺女,我们郑家可还有好几个没出门子的姑娘呢!一家子的名声都被她一个人败光了,若是再把她这个孽障留在家里,列祖列宗的棺材板怕是都要压不住了!”

郑庭萱此时才真的傻眼了,她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父亲这次竟然是认真的,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转圜的余地了么?

正如郑鹏义所说,虽然他嫡出的女儿只有郑庭萱一个,但是家里庶出的女儿还有好几个,兄弟家里也都有女儿。

再让郑庭萱这样闹下去,不仅郑家的女孩子们要跟着一起坏了名声难寻亲事,怕是连儿郎们都要跟着受牵连。

那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过门后面对这么一个嫁不出去的极品小姑子?然后还要跟着满世界丢人。

看着郑鹏义黑着脸拂袖而去,郑庭萱整个人瘫软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上前抱住母亲的胳膊摇晃哀求道:“娘,娘你帮帮女儿啊,你不能眼看着爹把女儿送去定水庵啊!”

郑夫人也抱着女儿掉眼泪,咬牙道:“那我带你回外祖家,你可愿意?你外祖家好歹也是扬州大户,那边跟京城离着十万八千里,没人知道这边的事儿,到时候娘帮你寻一门踏踏实实的好亲事,咱们再也不回京城了。”

郑庭萱闻言却迟疑了。

虽然薛承已经把事儿做得很绝了,拒绝的也十分明确,没有任何含糊的地方。

但是郑庭萱却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薛承对夏月初不过是恩情,是感念其在自己最低谷的时候的不嫌弃和帮助,那根本就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