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单看薛承这一招,就知道他应该是从小练枪,已经颇有几分功力在了。

扈舸收起最开始的轻视之心,全神贯注地迎敌。

不远处围观的西夏官兵都傻眼了,扈舸大人可是他们西夏第一武士,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重视对手了。

就在二人还在互相盘旋试探的时候,薛承带来的人马已经陆陆续续抵达。

一边是薛家军,一边是西夏兵,或多或少都能在对面找到几个眼熟的,交过手的,或是被对方伤过,或是给对方留下过伤口的。

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就在气氛慢慢发生变化的时候,中央两个交手的人也终于结束了试探,开始一招比一招凌厉。

扈舸手中一双短锏前后左右地不停飞舞,招式之灵活飘逸,根本不像是他这般魁梧的人能够使得出来的。

而薛承手中的长枪也越来越快,寒光四射的枪尖儿硬是被他舞得看不见方位,只能瞧见一片银光围着扈舸周身盘旋,随时等待时机突袭。

扈舸此时已经转攻为守,一双短锏都快要防不住薛承的一杆长枪了。

他内心微微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真是太托大了,应该先派人上来探探虚实再说。

如今当着铁鹞子跟所有手下的面,若是输给一个年轻人,面子上怕是有些挂不住。

想到这里,扈舸突然改变了招式,右手握紧短锏,时挑时刺,角度刁钻难以预料。

薛承好几次都是用抢杠挡住了对方短锏的来势,保养得当的枪杆眨眼间多了几条深深的划痕,让他又是后怕又是心疼。

就在薛承专心与扈舸右手短锏缠斗的时候,扈舸突然左手一扬,短锏不知何时竟然与手柄脱开,黝黑的锏身化身暗器,直奔薛承右眼而去……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