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舸在心里大呼成了!

这一招是他的成名绝技,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只要被他的右手缠住、顾不得分心其他,这招就绝对百试百灵,说打眼睛绝对不会打到额头。

薛承若真因此没了一只眼睛……

胜负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但是,薛承虽然双手握枪,看似一直跟着扈舸的思路走,但其实他一直有分心关注着扈舸的全部情况。

尤其当扈舸自以为隐蔽地手腕微动,将左手短锏微微一拧,与手柄分开,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一招。

薛承在马上做了个大回环般的拧身,精干的腰身几乎扭成麻花状,不但躲开了扈舸投掷过来的短锏,居然还有余力翻身一枪,将他手中仅余的另一支短锏抽飞上天。

扈舸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中的的确确只剩下短锏的手柄。

“快撤!”

扈舸心里头刚划过这个念头,还不等有所行动,只听薛承一声大喝,手中长枪如一道飞虹直奔扈舸心口。

薛承身体力行地教给扈舸一个道理,只要力气够大,气势够足,他手中的枪,就可以无视一切阻碍。

枪尖刺入明晃晃的护心镜!

穿透双层硬牛皮做成的护甲!

一枪穿心!

枪尖从扈舸后心冲出,带出一蓬血雾,在阳光的照射下,竟还有种别样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