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抗拒疏远,或迟或早,总会主动招惹这些事。在未来众多的变数中,只有这个是能够确定的。

除非许风沐死。

在过去悠久的时光中,朗歌跟许风沐有一年交往甚密,虽然并不算是积极意义上的交往。省联考三模结束,朗歌稀松平常的拿下全省第一,压了许风沐将近一百分。

少年天性里写满了争强好胜,加上朗歌蓄意激怒,考试失利的不甘心很快蔓延出一场战火。

许风沐挽起袖子的白色卫衣下露出缠着绷带的左臂,刚剃的圆寸还能看到一条压着发际线的红肿。

同班的整整一年,许风沐有十二个月是带着伤的。小伤他还能拿衣服遮一遮,要是在夏天或者是伤到了脸和手,他就大大咧咧露出来。班里同学大多知道他身份,不知道的也习惯了他常年带伤的状态,没有人会在他身上浪费同情心。

轻伤不下火线的沐爷把撕碎的考卷拍在朗歌桌上,勾起双肩包的背带连书带包砸在朗歌面前,“畜牲,放学后来打一架。”

讲究到头发丝的朗歌依旧干净清爽,一身名字冗长复杂的名牌把他包裹的无比光鲜,浑身散发着‘洋气’,跟灰扑扑的六中和六中其他同学格格不入。

朗神从容的抽出压在许风沐书包下的考卷,三两下撕碎扔回给他,仰起头诚恳地看向许风沐,“咱们去隔壁街吧,别总在操场了。”

许风沐不耐烦,“你选墓地呢,还得看个风水?”

“我这不是怕你打死我吗,”朗歌半真半假的怼了句,悠悠叹了口气,“在操场总有人围观,我家保镖也总想凑热闹…”

许风沐听出点味道,“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