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拨她手机,说好。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把头再伸到阳台上,估计那老太太就算不犯病也对我们曾经的折腾恨之入骨,还不得摔下个花盆砸我头上。

上午跟我妈去医院拿检查报告。

走出医院,我的左眼角溢出了第一滴眼泪,冰凉。我说,妈,你的车刚打蜡吗,怎么这么刺眼?

晚上去水上人家的时候,才想起忘带那本诗集了。

进去后,老远看到丁丁在那摇头晃脑又说又笑,旁边的一男一女跟万里长城似的永不倒,我盯眼一看,那女的不是唐梅吗?一袭拽地长裙跟晚会女主持人似的,那男的眉清目秀,只是一脸治丧委员会的表情。我暗自一惊,这么隆重?

没等我走近,丁丁已经冲我挥舞了,嗨,小脱,这儿。

我迈着台步极尽端庄地走到诗人面前,等唐梅起身给介绍。唐梅见我站稳了,和她郎君才双双起身。唐梅一脸笑,「庭之,这是叶小脱。」

他说,你好。

唐梅又仪态万方的对我说:「小脱,这是简庭之。」

我有仪态万方地冲他勾兰花手,你好。

礼罢。

我突然觉得国家领导人会晤也不过如此。我问丁丁,安泽没来吗?

丁丁说他忙着考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