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给她看了看手上的须弥戒:“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打开了, 里面放着很多东西。”

冬夏:“……”黎清的酒居然还有库存?“酒都拿出来。”

黎清哦了一声照办,清一色的白色酒坛顿时堆满了半个屋子。

“收缴了。”冬夏一挥手,随手召了一坛到手边拍开,借酒浇愁。

冬夏酒量惯来好,没修为时都吓人得很,恢复修为之后更是千杯不醉,捧着酒坛就能仰头喝,一滴都不会浪费。

黎清眼看着她连喝了二十坛,肚子都没有鼓起来一点儿。

他在旁默不作声地递酒坛。

但酒劲上来后,冬夏提着酒坛开始当面骂黎清:“要不是杀你太麻烦,凭你从前对我做的那些事,一个月前见你第一面我就弄死你。”

黎清虚心请教:“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不要说话,”冬夏霸气地敲了两下桌子,“你只要知道,你在我这儿死不足惜就够了。”

“但你还是和我结了合卮契。”黎清淡淡地说,“那是两个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冬夏看了他一眼,把匕首拍到桌上:“提醒我了,你还欠我一滴血,现付还是赊账?”

那正是一个多月前,冬夏亲手带到黎清面前,逼他交出心头血时用的特制匕首。

黎清垂眼盯了匕首一会儿才拿起来。

冬夏微微虚着眼睛指点:“对着你自己胸口,嗯,再往左半寸。”

黎清笑了笑,他轻轻抛了一下匕首,捏住刀刃尖端部分,将握柄递到了冬夏面前:“我不会,你来。”

冬夏不假思索地喔了匕首、将其从黎清指间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