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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湖庭答应了,恭敬的扶着曾宣荣站进黑沉沉的祠堂,按照分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海哥儿也该进来的”曾宣荣小声嘀咕,他祭祖正想告诉他爹,他又有了孩儿。

曾湖庭听见了装没听见,曾宣荣受伤不能报孩子,他倒是可以抱,但陈氏肯定不放心,他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呢?再说刚满月的孩子说不定哭起来,他又安抚不住,何必?

祠堂里人越来越多,老族长看着这么多人,笑的格外舒心,人丁越兴旺越好啊,他们曾家宗族以后再出个大官,就有收录进县志的资格,他百年之后也能闭眼了。

想到大官,老族长目光落到曾宣荣曾宣明这两兄弟头上,暗道,老子厉害儿软蛋,老曾似乎占了全家的读书人灵气,以至于后代这么不中用。

人到齐了,老族长站起来,先宣读一篇祭文,大致意思就是他们曾家农耕出身,勤奋努力,子孙孝顺,流芳百世。

祭文宣读完,就是按照排行辈分挨个上前上香。铜制的香炉里积了厚厚一层香灰,这也是香火鼎盛的证明。

宣字辈的人上完了香,庭字辈就要做好准备,曾湖庭手里捏着香烛,突然发现一个眼熟的人影越过他去上香。

啊,是那天跟族长站在一起的中年男人,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曾湖庭愣神的功夫,中年男人已经上完香退了回去。

曾济庭接上,这种场合他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曾湖庭等他晚上就接上,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然后叩头。

他后边的小辈就少了很多,又耽误了十多分钟,上香完成,老族长一声喊,整个祭祖完成。供在香案上的三牲被撤了下去,将会有刀工精湛的师傅片成薄片,每一户都送上一盘。据说供过祖先的祭品吃掉之后,能保佑各家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