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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是否姓阮,奴婢瞧见了您身上的这块白玉,上面刻着阮字,但是奴婢也没听过京中有富贵人家姓阮,请问您家住何方?”

阮阮心中一惊,想到这里是禹王府,又想起魏濯那副冷冰的模样,先不说禹王爷是她父皇的三弟,是她的三皇叔,光是她幼时软磨硬泡地求父皇取消跟魏濯婚约的事,就够她头疼的了。

绝对,不能把真实身份透露出去。

她艰难地开口:“我……我只记得别人都称呼我阮阮,还有一个姑姑名为秋玉,其他的,记不太清楚。”

边晴端药的手一顿:“小姐这是……失忆了?”

从凉州通往京城的途中,路况不良,骑兵正在原地休息。

着一身沉静玄衣的男人手持地图卷轴,堪堪坐落于马背之上,肩背挺拔,眉眼间冷态十足,整个人倨傲矜贵,周身气焰清冷地让旁人靠近不得。

连平日里甚是张扬肆意的汗血马在他面前都乖巧到犹如敦厚的老黄牛。

周副将常伴魏濯身侧多年,曾领略过他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和冷漠无情。见殿下这副认真模样,自是不敢打扰。

魏濯眼神漫不经心地从卷轴上扫过,余光察觉到探头探脑的副将,冷声问:“何事?”

“禹王府来了家书,说王府一切安好,只等殿下归家,期间禹王妃为殿下外出祈祷过一次,半路差点被劫匪捉去,幸而运气好,因为一位贵人方才化险为夷。”

“母妃身体有无大碍?”

副将如实回答:“不仅没有大碍,反而气色好了很多,一改往日疲态,身子骨十分康健。这些也都多亏了那位贵人的帮助。”

魏濯抬眼,眸中无半分波动,薄唇开合:“贵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