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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青花瓷一定很值钱。”一个念头倏地钻进了她的脑海,让她不由得钦佩起自己来,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着赚钱。

旋即,各种各样的念头纷杂地钻入了脑海,幸好,她前世最擅长的就是应付各种危机和突发事件,再难的事情,在她钱程手里,也能把它拧过来。她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顿时悚然一惊:我的胸呢!我那饱满诱人的b罩杯呢!

这一刹那,她顿时想买块豆腐来撞死!幸好,她的手再往里探了探,触手可及是厚厚的白布,然后她立刻冷汗涟涟地伸手一摸□,顿时放下心来——还好,没有穿越成一个男的。

后脑勺一阵疼痛,她忍不住半抬起身来,哑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下面跪着的有一个稍瘦,膝行了半步,大声说:“大人,我在后院发现你倒在地上,头上流了好多血,身旁还有一个刺客,想必是被大人你杀死了,府里这两天人心惶惶的,居然都没人发现大人不见了,我好不容易叫到我大哥把大人你抬到房里,管家让小人照顾你一会儿……那些人都没良心,大人得势的时候,都上杆子地拍大人马屁,大人一有难,就都连影子都不见了……”

那个人说慷慨激昂,让钱程微微蹙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你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人有些啰嗦,来来回回讲了一会儿,另一个人在旁边哆哆嗦嗦地帮腔,想来是十分害怕钱程的缘故。听了半天,钱程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位钱大人是朝廷大官,十分受先帝宠爱,她拥立最受宠的五皇子一党,明枪暗箭地和二皇子对着干,如今二皇子即位,好日子到头了。

钱程暗暗地唾弃了一把自己那倒霉的前任,居然会这么不识时务,然后她慢慢地起了身,笑嘻嘻地说:“患难见人心,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叩了个头说:“大人可能忘记了,小人的命是大人救的,名字也是大人赐的,小人叫钱正。”

钱程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这样看来自己穿越的这个主应该就是那电视剧里那种忠臣,被昏君、权臣欺压,满腔抱负无处可抒,威武不移,宁死不屈。她不由得挺起了胸膛,觉得头也不那么痛了,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觉得这屋子里除了几个青花瓷,没什么其他值钱的玩意儿,不免有些泄气,暗想:不会这么倒霉吧,穿到一个女扮男装的朝廷命官身上,居然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官,你说忠臣就忠臣,但好歹要攒点保命钱,不然让我怎么跑路?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往外踱去,身后那个奴仆跟了上来,担忧地说:“大人,你头上的伤处还没有好,不如再歇一会儿。”

钱程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眉清目秀、身材矮小,大约才十五六岁,放在现代是个实打实的童工。另一个奴仆则大约二十岁上下,浓眉大眼,身材高大,“你叫钱正?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改成钱多吧,也好应应景。”

那人愣了一下,垂首应了一声是。

屋外颇有几分萧条的景象,秋风乍起,院子里的树叶已经枯黄,几片落叶落在小径上,凭添了些许凄凉。

钱程在院子里感怀了一阵:不知道自己忽然离去了,公司里会不会乱成一团?李明启会不会找她?会不会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家里的贵宾犬添添会不会有新主人?

公司老板八成为了年底可以不发给她巨额红包而心花怒放;竞争对手八成为了拔掉了她这颗眼中钉弹冠相庆;李明启正生气,八成不会理睬她的失踪;唯一可能记挂她的可能就是她的小添添了……

钱程长叹一声,捋了捋发髻,忽然有些小忧郁:“唉,人太聪明了就是遭人嫉妒啊,连老天爷也嫉妒我,把我发配到这种地方。”

钱多有点不明白,凑上去说:“大人的确是很聪明,我听说当初大人是被先帝钦点的文武榜眼。”

钱程更是忧郁了:“先帝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为何不等等我,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说着,她走到紧闭的大门边,使劲地往外一推,钱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门外稀里哗啦一声响,一堆东西打碎了,发出了一阵腥臭味,钱程收势不及,一脚踩在了那堆东西上,低头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篮臭鸡蛋!

钱程呆了呆,嫌弃地甩了甩脚,问道:“钱多,莫不是百姓们仰慕我,送了我一篮鸡蛋?这府里人也太不会过日子了,早些收了起来就好了,不吃也能卖几个钱。”

钱多讪笑着说:“大人,这几日不知怎地,府门前老有这种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