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亲戚。”他垂着眼帘,不知怎的渐渐难安起来,微绷着有意强调:“也赚得不少。”
他一本正经,挠得鹿安没法不忍俊不禁。
赶在他误会自己是取笑他之前,撑腮的手挪挪,刚好遮实温软唇角,捏了捏他指尖,“给。”将事先妥放的门票放他掌心里,有点轻飘:“这周末哪天都可以,你把班调好了,再打电话我。”
被她捏的那瞬,江默眼皮一跳,下意识地想勾回来,动了动及时清醒,连忙拿起门票看。
又看看她。
体内某个阴黑的角落,遍布的尖锐荆棘“咔”的一声,迎着龟裂破出缝隙,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能正常地走下去的,他能做的很好,他不想让安安失望。
夜深了起来,目之所及的矮楼零星亮着灯火,溺在弥漫的雾气里,比市中心越显光怪陆离。
她送小竹子到路边,下了车,他迟迟地还不肯走,看着她欲言又止。
鹿安反应了有两秒,很快了然,走到他面前,抬着脸,摘掉他眼镜就搂过他的后颈压下来,蹭蹭他的眉心,听他呼吸放轻,眼睑下的痣嵌在眼睫的阴影里,她声线暗哑,浅浅的惑:“喜欢这样?”
他这次回的快:“……嗯。”
到家时将近夜里十点,不同于路畔,走廊的光线亮极,鹿安哼着小曲,解掉皮筋散了弯软的长发,曲调轻快只持续看见门的那刻。
门锁被撬了,亮黄的灯正大放光彩,明晃晃的横上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