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都散了吧,回去都警醒些。五月祭祖后还有宫选,这才是你们该操心的。”顺昭君训话后,遣走了满屋的君侍。

皇帝疲惫不堪,“父君,宫选就算了,朕没这个心情……”

“说的是什么浑话!难不成要前朝知道,你治下的后宫就是这种糊涂样子吗?!”顺昭君厉声呵斥,“宫选照旧,贞司侍的事,就这么过去,无须再提,皇帝要为皇长女着想,将来皇帝有心,今日事就是把刀子,让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岂不是埋下祸患?”

皇帝深吸口气,“朕知道了。”

“要紧的,是德君何琼的事,他伴驾多年,却在宫中藏/毒,以谋他人性命,此人不可留。”顺昭君道,“我听闻何家在前朝也持功自满,跋扈嚣张,他的母亲和姐姐在吏部户部结交拉拢朝臣,皇帝要早做决定,如此好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皇帝眸色深重,低声道:“朕明白。”

太医上前来,言说纯君已醒。

皇帝想进去看,被顺昭君拦下。

顺昭君问那太医:“李大人,本君记得,你家中育有一子,今年十九,尚未婚配。”

太医一震,答道:“我那儿子相貌丑陋,性子孤僻,不宜侍驾。”

顺昭君道:“重要的是心善,这次宫选,就让他来吧,当然,也要皇帝做主。”

皇帝嗯了一声,进内殿去了。

李太医闭眼,心中一叹。这是以她的儿子做要挟,要她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

顺昭君笑道:“你家中就这一个儿子吧,也是难得。”

李太医苦不堪言,当即表态,发誓自己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