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着亲自服侍一回……”

故而就理直气壮要将他一屋子的仆人都打发了。

听起来分明有些蛮横,但又的的确确就是原身应有的作风。

修长食指在臂弯处轻轻叩了两下。

敢拿他那夜的话来搪塞,胆子是愈发大。

“是么?”

沈欲反而缓声问她,“你确定那些仆人能做的事情,你都能做?”

知虞心思都在怎么拿回自己东西上。

即便不走心去想,也知晓端茶倒水的一些常识。

因而在对上对方沉寂的黑眸时,纵使气虚,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接着见男人目光怪异扫自己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

知虞暗暗松懈几分,当自己囫囵过去。

继而在跟进内室后,看到氤氲着热气的热汤池子 的同时,沈欲也信手将一只流纹簪按在台上,背朝着屏风语气淡淡。

“过来,替我更衣。”

不早不晚,偏偏在男人准备沐浴的时候想要将人全都赶走。

这也实在不怪沈欲方才看她的眼神愈发怪诞。

大清早上来找茬的人是她。

将伺候他的人都赶走的也是她。

在他敷衍地接受她的谎话后,几乎也消耗了余下所剩无几的耐心。

这个时候想打退堂鼓,难免要考虑反复愚弄对方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