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天气都不见回暖,屋子里烧光了余下的碳,之后便一点都索要不来。

絮絮气冲冲地跑去找人理论。

待知虞一觉睡醒,发觉茶壶中甚至都没有了水。

口渴得颇有些难受,正想要出门查看时,便瞧见絮絮竟浑身潮透的模样。

“是柳嬷嬷……”

在夫人追问了缘由后,絮絮才心虚地交代,“因为……因为奴婢骂了她。”

“谁让那柳嬷嬷故意不让人给奴婢炭,奴婢路上撞见了她便没忍住骂她迟早会遭报应,她就让人将奴婢按到水缸里去。”

絮絮说起来便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过还好,奴婢皮糙肉厚,没什么感觉。”

知虞几乎全程沉默的听她说完。

“真没有感觉?”

脑袋被对方粗鲁抓住头发按在水缸里喘不上气的时候,真的会一点点难受滋味都没有?

“真没有。”

见夫人竟要亲自给自己动手擦头发,絮絮赶忙道:“夫人,让我自己来吧。”

知虞便将手里的细布给了她,随即便兀自起身出了屋去。

絮絮余光瞥见了心中的不安才一点一点浮上了面颊,后悔地拍了拍自己这张破嘴。

夫人明明交代过不要额外生事,可她还是没能忍住。

絮絮心里愈发懊恼,却又不敢再惹夫人生气。

可她不知,知虞出去时顺道从一口井里打了桶水。

知虞过去时,今日恰好是柳嬷嬷寿辰。

对方正坐在雅轩中听人表演,是沈蓁请来的两个口舌灵活的婢子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