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交会,女人目光一震,勾起笑容先走过来。
“好巧啊!雁洄。”
雁洄望眼似乎开席的内厅,笑道:“不巧。”
“你猜他为什么要在国宾酒店办酒席?”
“因为这里最贵?”
女人扑哧一声,也不解释,递出请帖,“喏,你会需要的。”
雁洄低着头,从手心挑拣出一颗糖,轻放在请柬上,“那我就代魏巩义回你喜糖。”
两人像旧识,阿戊的目光落在雁洄给糖的动作,忍俊不禁。
糖和请柬互相交换。
蓝铃拈着这颗好看味道却很易想象的糖,说:“我现在嫁人了,过的平常日子,翻不起浪也不想翻浪……”
她含笑的语调一转,淬着冷意开口:“但我乐意看他被浪卷翻。我要站在岸上等着。”
雁洄最后说:“那祝你如愿。”
说完,拉着阿戊消失在街巷里。
蓝铃仍站街边,面向酒店大厅,从容地剥开那颗糖,放进嘴里。
味道真是如想象中的廉价。
街巷里专售杂货。
雁洄买了头绳将发束起,刘海夹起,又拿了两副平面眼镜,和阿戊各自戴上,更细心地将彼此的薄荷香袋收好。
宾客几乎都落座,没人去关注酒店大门,雁洄手拿请柬,和阿戊轻易地混进去。
迎宾照旁支着一桌,有两人守着。
“诶诶!”
雁洄目视前方,充耳不听,想径直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