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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黄姑知道王海谌家发生的怪事吗?”谢必安问。

黄姑斟茶的动作一顿,面无异色地将杯子斟满:“海谌家的喜事出了点岔子,之前杨四婶送些新鲜斋菜来我这的时候提过一嘴。”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杯:“杨四婶?她常来您这?”

“不,有事才来一遭。”黄姑放下茶壶,道:“我本就图清净,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性。更何况山路难走,若不是有事,也不会寻到我这。”

“有事?是王海谌家的事?”谢必安顺话问。

“可不就是他们家的事嘛,来我这合八字的。村里规矩,家中有喜都会拿八字到我这来卜一卜,看两家是不是有缘。”黄姑道。

谢必安抿了口杯中的热茶,隔着杯沿看她:“那王海谌和袁秀娥,算有缘吗?”

“不太好,”黄姑摇了摇头,“是凶卦。”

“怎么个凶险法?”谢必安问。

黄姑面露难色,端杯饮了两口茶水,才开口道:“多的我不便说,只能告诉你们一件事。”

“嗯。”谢必安点点头,“能理解。”

“袁秀娥是至阴之体,她的命格早就该绝了。”黄姑放下杯子,声低了一个度:“有人强行替她改过命。”

“什么想法?”谢必安问。

顺着山道小心翼翼在往下走的骆雪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黄姑说,袁秀娥被改过命。”谢必安道,“你觉得,这给她改命的人会是谁?”

“甘叔。”骆雪毫不犹豫道。

“这么肯定?”谢必安挺有兴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