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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逸还在轻声细语地与伊桃述说着唐山皮影的发展史:“唐山皮影戏初创于明代末期。以滦县、乐亭方言为基础,乐亭口音多,滦县口音少。演出时通常有拿、贴、打、拉、唱五种分工,故有‘七忙八闲’之说……”2

骆雪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因耳边嗡嗡嗡的说话声有些犯困,由衷觉得于逸在说起这段的时候宛如一个老学究。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垂手揣兜,摸了摸袋中的任务卡。

一场暴雨后,农庄通往外界的桥塌了。村中人正着手筹划修筑桥梁的工程。以此为契机,外乡人也迎来了新任务单元:开工宴。

眼前这场热闹非凡的皮影戏,就是为修桥开工铺垫了前奏。

谢必安边吃花生边看皮影戏。一把花生吃完,他将空壳放到了桌角上,拍了拍掌心里的碎屑。

斜后方有道目光如有实质,怎么都没办法忽略。

他被盯的烦,偏转过头,迎上了季风似在挑衅的目光。

季风见他终于看了过来,微微一笑。动作大开大合,张嘴启唇,咬走了一旁女伴剥给他的花生米。

“……”就这?无聊。

视线短暂相交,谢必安冷淡移开了眼。他从盘中又抓起把花生,缩手的动作顿住。

许是胜负欲作祟,他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输给季风。稍一思量,他抓着那把花生,往骆雪那侧递了递。

骆雪哈欠打到一半,瞥见他递来的花生,一愣。

适时打了个嗝:“饱了。”

“给我剥。”谢必安道。

在说什么鬼话?骆雪倏地抬眼看他,不悦道:“你是没长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