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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跟人结仇吗?”岑寂换了个问法。

“结仇?这我……欸,实不相瞒,这干工程的,得罪人的事肯定是少不了要干的。”王海昊坦诚道。

岑寂丢了手中的半截破瓶子,拍了拍手。曲肘撑膝,看着他:“说说看。”

王海昊得罪的人真不少。要不是岑寂脑子好使,骆雪差点想就地扯张纸,一个名一个名地记下来了。

为着他得罪的那些人,之后的一整天,他们都在核对着那些他得罪过的人名,一个接一个地拜访套话。

一直到天黑,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新线索。

在安全屋安顿好,祁月清点人数的时候瞧见失踪了一天的肖娟终于归了队。

肖娟的脸上身上都带了不少新伤,失魂落魄地进了院,缩坐在角落。

祁月不动声色地回了屋,给围坐火炉边的岑寂汇报了一下肖娟的动向。岑寂略点了点头,没多言。

“村里现在流传着‘祭桥’一说。”于逸继续往下说道,“当年建桥时村里好些孩子生了怪病,当时的村长请来了黄姑的师父做了场法事,很快就有了结论,说是那还在打桩的桥生了古怪。只有用活人祭桥的方式,才能平息桥怨。”

祁阳惊讶看他:“用活人?”

“我也听过这种仪式,民间还有一说法,好像是叫‘打生桩’。”伊桃道。

“这跟打生桩还是有区别的,打生桩需要用童男童女打桩。可这桥下凿出的,只有一具尸体。看体型是个成年男性,与传统打生桩不同。”祁月合理分析道。

“话是这么传的。说是当时负责建桥工程的乔伯为了村里那些病重的孩子,费了好大劲才找来个身患绝症的流浪汉,允了他好处,让他自愿献祭的。为这事,乔叔亏心了很久,连着吃了三年素。”于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