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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困难。毕竟是遭了场重灾,按人头分算,口粮真是不够分的。就算有心,也没这个力。谁家都不敢担这个责再多收养一个孩子。”

“就在村长为这棘手事发愁的时候,王浩汕找上了他。说是自己的父母也在那场水灾中都没了,知道孤生一人的苦。也算惺惺相惜,他想收养那可怜孩子。”

“这也算是解了村长的难题。村长二话没说,就把王清莎那孩子过继到了王浩汕的名下。”

“自打王浩汕收养了王清莎后,他也算尽责。又当爹又当妈,一口一口地把王清莎拉拔长大。”

“王浩汕是干工程的,我们这小地方早些时候在工地干活就是卖力气,工钱并不多。为了省钱,逢年过节的,他就自个儿扯块布,给孩子做新衣。抠抠搜搜地攒够了钱,就把孩子送去学堂读书认字。不上工的时候还会带着孩子在村口钓些鱼虾,改善一下孩子的伙食。”

“外人看着,王浩汕确实是个合格的养父。”福伯话锋一转,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脸,叹气道:“不过啊,这人吧,也不能单看这表面的一层皮。”

“是王浩汕对王清莎做了什么吗?”骆雪听出了话外音。

“嗯。”福伯点点头,转瞬又叹了口气,难以启齿道:“王浩汕,那个遭天杀的玩意儿,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他竟然……竟然也下得去手!”

“莫非,是王浩汕侵犯了王清莎?”岑寂猜测道。

骆雪一惊,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福伯重重把杯磕在了桌面上:“哎,真是作孽啊。”

“那您知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的?”岑寂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听说,是王清莎那孩子亲口承认的,说是王浩汕碰了她。”福伯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事,王浩汕中了彩票后自个儿也知道在村里待不住,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