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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吃边说。”王淮耀推开了他隔在自己面前的筷子,很是满足地咬了一大口鸡腿,嚼着鸡腿道:“你的问题有点多,要不,你问一个,我答一个?”

“可以。”谢必安对此没异议,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下:“那就先聊聊,你和王淮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淮耀闻言皱眉,似在回忆。片刻后他咽下了嘴里的肉,噎住了,急忙拿起酒壶饮了两口顺顺食。

他打了个酒嗝,道:“你们听说过,刑场的禁忌吗?”

骆雪摇了摇头。

“说说看。”谢必安顺话道。

“原本,刑场的那些禁忌,我也是不知道的。直到那年,我犯了点小事。运气不大好,招惹的人来头大,把我那点小事直接判成了杀头的罪名。”

王淮耀忆起这事,愁容满布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命啊,贱得很。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根本就算不得命,甚至都比不上他们手里常把玩的蛐蛐值钱。”

“跑题了。”骆雪并没什么耐心听他倒苦水,直奔主题道:“说刑场就行。”

“啊,对,刑场。”王淮耀抓了把盘中的花生米,吃着花生道:“我被押上刑场那天,其实脑子都是空白的。直到我哥扛着砍头刀走到了我身后,我才醒神。”

“我哥砍别人头的时候,我常去凑热闹围观。我知道他技术好,刀磨得快,找的位置又准,都是一刀痛快解决。不像其他刽子手,偶尔还会有一刀下去头身还连着,血滋麻乌的人滚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叫到断气。那场面,真是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