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看了眼食堂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司阑跟谷槐说了什么,但司阑的确是很生气。

虽然司阑性子难以琢磨,但他几乎没有真正生气的时候,再结合连久就是以前的那位圣人和谷槐的这些行为一想,其实不难猜出来她在想什么。

元青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管你怎么做怎么激,她都不会成为神农,你还是不明白吗?”

“我是药兽。”谷槐缓缓蹲下,将自己抱住,崩溃地说,“我是药兽啊,可我救不了他,他死了!”

“对,他死了。”元青一狠心,干脆地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可,她明明说了一样的话。”谷槐低声说,“我只是想再看看他,为什么不可以。”

江安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因为久久是久久!神农是神农!”

她脑子比较简单,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不到司阑的话,可是在偷偷听到元青和谷槐的话后也反应过来了,谷槐一直都在惦记着神农。

神农被后人神化称为圣人,久久也是圣人。

为天为地,为国为民。

所以谷槐想要久久想起以前的事,想起自己是圣人,这样她就能在久久身上找到神农以前的影子了,永远淡薄,永远大爱。

江安恨不得上去打她两拳:“就算做了一样的事,说了一样的话!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江安生气地说:“而且你现在这么做,不管再有十个百个圣人,都不会待你像从前那样了!”

谷槐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想起自己刚来浮玉山那天,跟江安在校门口说话。

那人走过来,温和地笑着问她:“怎么在这儿晒着?多热啊,进屋吧。”

那一刻她恍了神,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么走过来,笑着看自己:“日头大,别晒着了。”

就是这么一晃神,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