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人从车上下来,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装作毫不在意,实际上每个人都伸长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让沈青亭如坐针毡。

“亭亭,我跟那个人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谢见宁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开口时几乎声泪俱下:“亭亭,原来你一直在生气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说啊!我一直以为你这段时间没来医院看我是因为你在忙!”

他依然不愿意戴上止咬器,说话时候又太过着急激动,信息素的味道让本就烦躁的沈青亭更加头痛欲裂。

谢见宁的信息素是海水的味道,咸腥的水味似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潮湿闷热起来。

沈青亭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海水淹没了。

“我之前说过,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对吗?”他轻声问。

“不联系,对,不联系,”谢见宁越说越激动,“不联系就等于分手吗?你不是总不联系我吗?!”

“你在怪我?”沈青亭反问道,“好,那我问你……我不联系你的时候,你又在联系谁呢?”

“我——”谢见宁瞪大双眼,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却又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沈青亭用手顺了顺脑后的头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皮筋,顺手扎了个短短的马尾。

之后他垂下手臂,右手悬在裤子旁边,几根手指攥紧又伸开。

他冷静了好几秒,仍然无法疏解心中的纠结。他不想这样被人围观着谈论这些,不想这样难看的事情被这么多人知道,却也不想再继续放任有些事情不清不楚地烂在自己心里。

他看着谢见宁,一字一句冷漠道:“去年我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吃饭,中间你出去了大约二十分钟,去干什么了?”

谢见宁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比起慌乱,那一瞬间他更多的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