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茫然过后,他的表情又重新变得恐慌。

“我,我……”他磕磕巴巴地辩解着,“那么远以前的事情了,我、我怎么会记得……”

“今年1月份的时候,你在学校的图书馆复习,我在旁边陪你。”沈青亭继续说,“你说要去小超市买瓶水,结果去了半个小时,真的只是去买水吗?”

海水的腥味越来越重,谢见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骨折了的手臂还吊在胳膊上,随着沈青亭冷淡的话语轻微地颤抖着。

“还有……”沈青亭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我进入海城艺术剧院后的第一场演出,你还记得吗?你应该记得吧,毕竟那部剧你只看过那一次。”

谢见宁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却已经从这几句话里听出了指责的意思。

“那是我的第一部 舞剧演出,上场时间也没那么多,整场算下来,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沈青亭淡淡道,“在我上台的这十分钟内——”

他的眼睛看向谢见宁,乌黑眼眸尽是淡漠。

“这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里,你一共看了23次手机,都在看什么?”

谢见宁脸色灰败,嘴唇都在发抖。

他仍想辩解,只是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他只是问:“你既然这么不满意,为什么……”

为什么?沈青亭也想问问自己,这些都是为什么呢?

他可以直接地去逼问谢见宁,也可以选择在那个时候就分手。

可他都没有。燕鱼

说到底,每一次失望过后,他都在心里跟自己较劲了许久,才决定再给那人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