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第二天是沉家的司机送舒杳回的黎水,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沉野有个早就定好的早会,没办法推迟。

不过这反而让舒杳松了口气,因为她觉得,以周北川的性子,一定会来找她。

反正最后一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舒杳正好也想,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果不其然,隐园的匾额刚映入眼帘,舒杳就透过阴沉沉的天色,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周北川,他低垂着头,身影颓丧,却依旧西装挺括。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周北川抬头看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淤青。

这一刻,舒杳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那时候,她和周北川虽然是邻居,但舒杳性格使然,俩人并不算亲近。

只是他们读同一所初中,放学时间一样,回家的路径也一样,所以周北川都会在遇到她后,问她能不能一起走。

有时候舒杳为了躲开,会故意拖延,却发现周北川会在门口等她。

久而久之,舒杳就放弃了,毕竟当时的她对周北川称不上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一个沉闷的傍晚,俩人途径她家门口,突然有打骂声传了出来,周北川问她怎么了。

舒杳让他先回去,但他并没有。

他说自己人高马大,不怕,舒杳也想着,罗建辉一直很喜欢他,说不定有他在,罗建辉真的会收敛点,于是便没有再拒绝。

可是没想到,后来就发生了让舒杳每次想起,都愧疚又后悔的事情——

罗建辉用来威胁母亲的一把刀,在周北川的阻拦下,划过了他的脸。

留下了那道,他随时可以用来道德绑架她的疤。

然而疤痕可以修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破裂,就注定回不到从前。

舒杳在他面前站定,淡淡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