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想着她明天还要起早赶回黎水准备直播,沉野再怎么也不忍心耽误她睡觉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去浴室洗漱完,掀开被子正准备上床,门把却突然又被按下。

他回头一看,舒杳抱着一个枕头,气冲冲地又回来了。

小饼干紧随其后,却不被搭理,很显然是犯了错误。

“怎么了?”沉野捞起小饼干放床上。

舒杳把枕头扔在床头,无语地问:“你是不是训练他了?”

“训练什么?”

“在客房的床上撒尿。”

“……”沉野发出一声闷笑,俯身揉着那小脑袋,嘚瑟的心思毫不遮掩,“原来是帮你爹去摧毁敌营的啊,误会你了,不愧是我的好大儿!”

舒杳无语地翻身躺下。

小饼干耷拉着耳朵,一副知错的样子,用脑袋蹭着她的手臂,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

沉野靠坐在床头,拍拍他脑袋,“得了吧,这招你爹用过了,没用。”

话刚说完,舒杳右手一捞,把小饼干抱了过去。

明明回来的路上,他说伤口疼,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里写满了两个字:活该。

沉野翻了个身,瞪着她后脑勺:“为什么它卖惨有用?”

舒杳连眼睛都没睁开:“因为它是狗。”

身后突然没了动静。

就在舒杳以为沉野无言以对了的时候,右耳突然感受到呼吸的热度,他的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随之而来是压着音量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