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把自己是断袖这事儿抖搂出去了,弄得想爬上自己床的男人能从山头排到山脚,这些所谓的“爱慕者”他连脸都没记住,段泽居然记得。

难不成这家伙其实很闲?

江知也思忖了一会儿,无果。

“那你……”

“劳驾,能把食盒递给我么?”段泽耐心耗尽,注视着他脚边的食盒,“我闻到饭香了。”

江知也:“……”

原来是饿了才这么好说话啊。

他愤愤地想,转头搬了张小桌过来,支在榻边,将饭菜都摆了出来。

段泽又多看了他两眼。

“看什么看?”

“没什么。”段泽收回目光,安静地开始吃饭。

大约是脸疼的缘故,他吃得比平时都要慢些。

江知也无所事事地等在一旁,等他吃完,又端出一碗止痛汤剂。

“喝了。”

段泽没问是什么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熟悉的苦味,再加上昏暗烛火下模糊的面容,令他恍惚产生了一种错觉。

江知也还在。

而且这个陈野说话做事,时不时给人莫名的熟悉感,很像……特别像……

“本少爷要去睡觉了。”江知也一个哈欠打断了他的遐思,“安静点,听见没?”

他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根,没个正经地坐在榻边,领口微敞,衣摆向两侧滑落,月光透过花窗照进来,落在光洁的大腿上,白皙漂亮得直晃人眼。

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