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拎起那只加了料的酒壶,直接扔出了窗外。

他回到段泽身边,唤道:“喂,你没事吧?”

段泽睁着木然无神的眸子,毫无反应。

大概是受刺激过度,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江知也觉得有一点棘手,半蹲下来,仔细瞧了瞧他涣散的瞳孔,又喊了几声,最后恶从胆边生,决定来个以毒攻毒,亲自把人抱到床上去。

出乎意料地顺利。

段泽连动都没动,垂着脑袋倚在他肩上,只有喜服上凌乱的珠宝玉石叮当轻响。

这下江知也真的慌了。

为防露馅,他先找来一根绸带,把段泽的眼睛给蒙住,又以处理手伤为由唤来了宋阮,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药箱里抢走了宋小大夫的银针,回头冲宋阮比了个“嘘”的手势。

宋阮:“……”

江知也仗着某人眼睛被蒙住了看不见,装模作样道:“宋阮,你去替他施针。”

然后自己上手扒了段泽的衣服,开始有条不紊的下针。

宋阮:“…… ……”

一炷香后。

段泽闷哼一声,眉头紧蹙,神智还在昏沉之中挣扎,似乎将要醒了,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须臾,他沙哑道:“你想扎死我?”

江知也面不改色地扎下最后一针,转身抓住柔弱无助的宋阮,推到前面。

“这么凶。要是把宋阮骂哭了,下次没人救你了。”江知也道,“愣着做甚,人醒了就把针收了。本少爷还等着洞房呢。”

宋阮麻溜地顶锅,把银针一枚枚拔下来,还贴心地帮忙解开了段泽的蒙眼布。

“段、段公子,你的手伤得不轻,还要再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