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陈野的心情居然很不错。

见鬼了。

他正发愣,又见陈野偷偷挪了挪,挪到自己身边,道:“喂。”

段泽回过神来,稍稍挪开了一点。

“挨着坐会儿都不行?”

“……我说得不够明白么?”

“你不就是拿我当江知也看吗?”告白来得太突然,江知也揉了揉有点麻酥酥的耳朵,试图驱散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呃,其实没事的。”

“算了,”段泽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扭开头,“随你。”

江知也戳了戳他的腰:“白天的时候,你说你没想杀他,想救他又是什么意思?”

“你很在意?”

“特别特别在意,我要弄清楚我……朋友到底是怎么死的。”

段泽看了看他,起身离开了。

过了会儿,又去而复返,两只胳膊各夹着一只软枕。

江知也正在原地伤心呢,背后忽然塞进来个软乎乎的东西,很好靠。

“这件事说来话长。”段泽也给自己垫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好,“你想听也无妨。这要从漳水张氏说起……”

江知也表示洗耳恭听。

接下来就是一大段关于风泽堂与南派各个世家的恩恩怨怨,听得他头昏脑涨,两眼发直,到最后只会“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