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江知也只穿了件丝质的里衣,松松地束了腰带,衣襟大敞,下摆向两侧滑落,细白的大腿一览无遗。

段泽看了他一眼,搁下笔,让人端了份西瓜冰碗上来。

“又是冰碗?”

“不然?你想要什么。”段泽蘸了蘸墨,继续奋笔疾书,“吃完就回去睡觉。”

江知也撇撇嘴,捧住西瓜冰碗,伸长了脖子,试图看清他在写什么。

书案很长,段泽察觉到自己在被某人偷看,就挪了挪。江知也凑近一点,他就挪一下,很快挪到另一头去了。

“……”数次偷看失败,江知也“咚”地放下冰碗,委屈道,“为什么不给我看?你在给别人写情书??”

段泽笔尖一顿,在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他揉起废掉的信纸,叹了口气,挪到江知也这边来,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脏东西,别看。”

“有多脏?”江知也锲而不舍,扑腾过去捡起了那团废纸,摊开抚平,一目十行地看完,“……噫。”

“都说了别看。”

江知也啧啧:“原来你们平日里都在干这种肮脏的交易?”

“差不多。”段泽尝了一口被冷落的西瓜冰碗,被冰得麻了舌头,口齿不清道,“你看信的抬头。”

“什么?唔,这个杨匀楚、杨家主……好生眼熟。”江知也想了想,猛地记起来,“这个人,我寄过信给他。”

“嗯。”段泽放弃了那个冰碗,不能理解为什么江知也如此钟爱这种甜食,“我查过,此人最近遇到了些麻烦,就许了点好处给他,让他出来说两句话,推波助澜一下。”

“……”江知也这下明白过来,为什么前些日段泽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非得让自己想起到底给哪些家主寄了信,“你最近在忙着查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