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说话,江知也就当他默认了,毕竟两人都成亲了,问问也不过是因为失忆后感觉不太熟客气客气而已。

于是他凑上去,略显拘谨地亲了亲段泽的脸颊。

须臾,段泽猛地站起来,推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背影仓皇而狼狈。

他跑到客栈后院打了桶冰凉的井水,劈头盖脸浇在自己身上,捋起额前湿透的碎发,低头看了眼某处,咬咬牙,又泼了自己一大桶水。

江知也趴在二楼窗边偷看,发现自己好像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

段泽真的很容易害羞。

也经不起撩拨。

“是肾气太旺,可以吃点……嗯……”他眸光忽的迷离起来,喃喃道,“金银花、夏枯草、黄芩……唔,我在说什么?”

那是张清热降火的药方。

江知也迷茫半天,小心翼翼地关起了窗,揉了揉又红又烫的耳朵,决定当做无事发生过,以后也不要随便地亲段泽了。

因为暂时、只是暂时,他还没准备好接受和段泽……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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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个镇子上停留了数日。

薛峰的意思是尽快离开,但段泽坚持江知也需要多休养些日子才好上路,争来争去,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这里离梦溪并不远,留下来的风险不小,再加上段泽白天经常不见踪影,薛峰不由心头疑惑,怀疑他目的不纯。

这日,他堵住了准备出门的段泽。

“你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