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垂下眼皮,避开他的目光,道:“就这附近,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薛峰提高了嗓门,“随便走走能把马厩里的马牵走?你平时遛弯遛这么大?”

段泽:“……对。”

薛峰:“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两人在走廊上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动静不小。

旁边房间的门偷偷开了条缝,江知也扒着门缝,巴巴地看着他:“你要去哪?不能带上我吗?”

段泽:“…… ……”

失忆的江知也真的特别黏人。

段泽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今天出门的打算,转身拉开门,把跌出来的江知也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哪也不去,就陪你。”

客栈里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江知也又不便出门行走,段泽便买了副棋子回来,又让薛峰去马厩里挑了些光滑的秸秆,剪成几段,尾端粘上纸,做了个粗陋的投壶。

怕江知也手腕上的伤口崩开,段泽没让他玩投壶,而是亲自上阵,给他表演了一个随便怎么投都能投进的绝活,还把薛峰喊来一起投。

几轮过后,两人又争上了,各种阴损花招频出,薛峰投得面红耳赤,拍桌叫嚣要输了的人罚酒一杯。

段泽:“我不能喝酒。”

薛峰挑衅:“你是不是不行??”

段泽:“嗯,对,没错。你还有什么要说?手下败将。”

薛峰:“???”

江知也看得不亦乐乎,为了让这场比赛继续,自告奋勇代段泽喝酒。段泽本来赢多输少,看江知也在旁边一杯接一杯地喝,顿时心神不宁起来,越输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