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

段泽欲言又止。

见他一脸纠结,江知也也不逗他了,解释道:“这马车只用个几天,等你的伤没问题了,我会让人换成快马,剩下的路我们骑马回去。”

段泽眉心微松,正要上车,忽然道:“你跟我走,山庄的事务交给谁?”

“陈命啊。”江知也理所当然道,“他本来就是在陈留行手底下做事的,对山庄事务熟悉得很,交给他我很放心。”

“那路上的护卫呢?”

“你啊。”

“……”

“开玩笑的。”江知也觉得瞧段泽一惊一乍的特别有意思,笑眯眯道,“我让陈命去据点调了人过来,都在山下等着呢。”

段泽松了口气。

差点忘了,自己之前把调度据点的权利下放给了陈命。

“走吧。”他道,“天快亮了,再迟的话,午饭就得打野食了。”

随着几声嘶鸣,沉重的马车终于启程。

段泽伤势并未痊愈,极容易疲乏,很快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靠着江知也睡着了。

江知也贴心地给他盖上了毯子。

车轱辘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秋风吹拂起车窗帘子,远山一片红黄纷杂的秋色。

从南到北的归途,从未有过这样的从容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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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