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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34 字 5个月前

靳屿叹息一声,抬手将她小而冰凉的双手攥在手心。

贺星苒终于有了点动静,嘴巴张合,但没说出什么,靳屿安慰她:“别怕,会没事的。”

“你不要骗我。”

贺星苒想这么说,但知道这只是一句安慰而已,脑梗术后昏迷带来并发症,还能从死神面前将人抢回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靳屿捏了捏她的手指,并没有继续说话。

前些日子的争吵在生离死别面前,反而显得无足轻重。

贺星苒一直神经紧绷着,随着手术时间的增长,脸色灰白,看着像是要晕倒。

靳屿问她:“你吃中饭没有?”

所有人都在等待手术消息之时,只有靳屿有精力去关心贺星苒的身体。

她脑子转了转,麻木地摇头:“没。”

“我去给你买饭。”靳屿说着,要起身,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贺星苒用祈求似的目光看他。

靳屿拍了拍的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姑姑不想看你也不舒服。”

提到了姑姑,贺星苒嘴唇咬得更紧,但还是松了手。

靳屿离开了。

望着他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贺星苒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忽然涌起巨大的心慌。

手术室的灯光灭了。

钱和平走出来,摘下口罩的一张脸上全都是汗。

大家连忙起身,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钱和平沉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贺泽刚已经冲上前去拉他的手臂,被护士和钱卫平还有江澜一起拦住了。

在大家寄托期待的目光里,钱和平轻轻摇头:“很遗憾——”

话不用说完,贺泽刚爆发出一声相当震撼的痛苦声,腿脚一软,瞬间瘫倒在地,这位在商业战场上叱咤几十年终有一席之地的男人,此时变回了那个没有衣服穿在村里小河洗澡的泥小子。

他跪在地上,朝着手术室痛苦地呼唤:“姐——”

贺泽刚是在哭和贺兰芬的感情,还是哭被算命先生判定过的事业和人生?

贺星苒在这一刻,居然没有预料中的悲伤,有几分荒唐地看着贺泽刚哭天抢地,而所有人都围着他,安慰他,平复他的情绪。

只有她站在人群的最外面,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膝盖一软,整个人脱力似的跪倒在地。

“苒苒。”

从外面回来的靳屿看到这样一幕,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泽刚恸哭,但沉默的贺星苒或许更难过,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扶住那纤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