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白狼骑抱进手术室以前,他和叶斯廷都提前打好了抑制剂。

毕竟目前的几个知情人里,只有叶斯廷有资格当他的手术者,而如果手术过程中一直闻着Omega信息素,执行手术的难度就太大了。

这几天只能在光屏中见面的白发秘书官,仍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

在看见白狼骑微微屈腰的痛苦姿态时,他蓦地露出犬牙,朝骑士露出一个颇为冷酷的笑。

叶斯廷给尼禄注入局部麻醉,然后低声跟尼禄说:

“我需要您保持清醒,全程跟我对话,陛下。这样我才能确保摘除项圈的过程中,没有影响您的大脑功能。”

尼禄:“没问题。对了,阿撒迦现在应该也在王都医学院,他恢复得还好吗?既然我今天已经打过抑制剂,稍后我应该可以去看望他。”

“我听说似乎已经恢复自主意识了。不过对于他的体质来说,这次确实算得上极重伤害,毕竟清除辐射花了很多时间。”

叶斯廷戴着医用口罩,俯在尼禄的头顶上方,轻声道,

“打抑制剂疼吗?尼禄?我将针头换成纳米级的了,跟给他们用的钢管针头完全不一样。”

尼禄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用的是钢针,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还是觉得有些痛麻。

正如他猜测的一样,叶斯廷没能在他后颈找到Omega腺体,是他原本就长在舌尖下方的Alpha腺体转变成了Omega。

因为主系统的随机惩罚,他大概会是人类史上,第一个腺体长在舌尖下的Omega。

“是有些疼。”

尼禄拿眼睛瞥他,声音变小了一点,

“……也许下次打针前,你可以考虑给我带块糖。”

“噢,尼禄。”

叶斯廷像看到翻肚皮的小猫似的,发出一声极度满足的叹息。

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尼禄的额发,但很快便克制地收回了。

叶斯廷总是在克制,尼禄早就奇怪过他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