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起自己赖以生存的理智消失,他宁肯承受信息素紊乱的痛苦。

海德里希在舱底挣扎喘息,肌肉都在军装下紧绷暴起。

直至胸口起伏逐渐平复,一双重归冷淡的蓝瞳,便缓缓睁开。

一支藏匿在封闭舱底部的抑制剂,本来就是他为意外发情预备的紧急方案之一。

有家族严苛的训练在先,他原本设想中的意外发情,通常只有来自政敌的暗算——

毕竟身为最受宠信的帝国元帅,他知道自己占据了能令许多人嫉妒到发狂的位置。

……只是他从未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尼禄面前发情。

海德里希稍作回忆。

因为易感期的影响,回忆里的画面非常混乱,而且比他的深夜妄想更疯狂百倍。

但舌尖在口腔里滚了一圈,没有尝到甜美的蔷薇信息素。

抬起手臂,军装肘部有沁血的弹孔,但手臂上的伤已经治疗过了。

尼禄并没有坐以待毙。

……好在。

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

在愧疚与懊悔之前,他必须优先考虑如何收拾好自己造成的残局。

海德里希将舱门推开。

在看到门口戒守的狼骑时,他没有露出太多惊讶。

“……我重新打了抑制剂,请允许私人医官检测,并让我通过远程通讯向陛下禀报这点。”

他忍着疼痛,像只确认过自己牵好狗链的军犬,冷静地告诉狼骑们,

“陛下也许正因我们造成的这一局面暴怒……但还是请允许我跟他谈谈。在处置我以前,我仍有能供帝国使用的剩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