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封闭舱将痛悔不堪的嘶鸣吞没。而在易感期又一波难熬的情热袭来时, 他蓦地想起什么来, 心脏再次抽紧。

“陛下现在正独自承担所有工作, 是吗?”

他慌忙推开封闭舱的舱门, 焦灼的绿眼睛捕捉到门口的狼骑, 声线哽咽沙哑,

“他也在易感期,一定非常难受……你们不能让他这样做!快将抑制剂给我, 至少在易感期期间, 让我代理政务!请禀告陛下,只要他的易感期结束, 无论杀死或流放我, 我都将毫无怨言接受——”

然而狼骑一如在狼骑基地中值勤的两名同僚一样,只如铁塔般守在门口, 沉默地监管着他。

叶斯廷反复央求了几次, 骑士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既不出声, 也没有要向尼禄转达的意思。

像两堵冷硬的坚墙。

……从狼骑的态度里,他似乎得到了来自尼禄的某种回应。

身体仍被易感期的情潮烧得滚烫无比,然而心脏在逐渐冷却结冰。

叶斯廷牙关咬紧,目光快速掠过封闭舱所在的房间。

有些东西动过位置,狼骑明显清理过他的房间。

还好,这是他的府邸。而拜二皇子所赐,他习惯在自己的居住区设计暗门——用来隐藏一些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叶斯廷拖着高热的身体离开封闭舱。

他低哑粗喘着,踉踉跄跄,在书架胡乱翻找。

在狼骑反应过来以前,他的指尖伸进暗格,摸到了一管没被搜走的抑制剂。

……

……海德里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抑制剂扎进了涨粗的血管。

易感期注射抑制剂,就像将烧红的热碳瞬间用液氮封存。

剧痛扩散至四肢百骸,男人在封闭舱里用力捶打舱门,却仍止不住发出沉闷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