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后一条记录,在6月,是滕酩播出的语音聊天,时间也不长,一共还不到两分钟。

许医生指指这两分钟,说:“就为了说这个。”

他利索地甩锅:“不赖我啊,要赖赖他。”

“好吧,好吧。”严以珩摇头笑笑,“那我就不问了。”

收好东西后,两人没再闲聊,严以珩借用了许医生的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工作,许医生则去把昨天两人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

等到严以珩把这几天里发到他手机和通讯软件上的工作都捋了一遍、又把OA系统里的几张报销单批过。他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居然已经11点了。

他按按自己的腰,走出书房想倒杯水喝,一抬头,正好看见许医生正蹲在厨房里剥蒜。

严以珩眨眨眼睛,多看了几眼。

之后,他蹑手蹑脚回了书房,水都忘了倒。

书房和厨房不在同一个方向,从书房的门口,刚好可以看到许医生的一片裤脚。

严以珩趴在门后,鬼鬼祟祟地看了好一会儿。

很难……形容这个场景。

太居家了,太和谐了,太……老夫老妻了。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许医生会在饭桌上吐槽不守规矩的病人家属、奇葩又不得不遵守的每一项规定,以及又要收病人又要写论文不如把他劈成两半的时间安排……

而他,则会抱怨着“今年的预算怎么又超了”“今年业绩能完成指标吗”“怎么又要招人了呀”之类的东西。

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在眼下这个场景中,竟然像是……真实存在过一样鲜明。

严以珩悄悄退回书房,慢吞吞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