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陶乃姗准备出院了。

那天鹿溪说要不要他来帮忙,严以珩委婉地拒绝了。

“我记得你说明天就走了,最后一天了,别折腾了。”他说,“你也难得回趟家,不用天天泡在医院。”

他这么说,鹿溪自然也没有再坚持的道理:“那行。”

不过,还是约定了明天去机场送他。

严以珩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便笑着同意了。

挂了电话之后,严以珩一扭头,看见了许医生的扑克脸。

这人也没说话,就端着个很不高兴的脸弯腰收拾东西。

严以珩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笑,背着手走到他身后调侃他:“许医生,又请假,扣多少工资啊?”

许医生啧了一声:“我应该明天请假,亲自盯着你去机场。省得你跟飞机跑了。”

严以珩笑弯了眼,趁着没人注意,戳了戳他的手臂。

陶乃姗恢复得不错,但毕竟才做过手术,行动不便。严以珩给她找了个轮椅,坐着许医生的车,把人送回了家。

父母大概是……在试着接受许医生。这几天他再来医院,包括今天接陶乃姗出院,老两口都没表现出太多异样,也能主动跟他打个招呼了。

就是……气氛还有点别别扭扭的。

但,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那天晚上,还留了许医生吃饭。

毕竟没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这天晚上,严以珩和父亲一起做了饭,许医生则自告奋勇,饭后去刷了碗。

严以珩看出父母有话要说,便找了个理由也躲去了厨房,让那俩人在客厅里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