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气人,还故意跟许医生说:“我爸妈把我赶过来,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在评价你。”

许医生手一抖,手里这碗落进了水池里。

好险没摔碎。

严以珩背靠着橱柜,幸灾乐祸地说:“别给我摔碎了啊!我这碗碟都是一套的。摔碎了一个,你得赔我一套。”

“我真服了你了小祖宗,”许医生压低声音,“你别老吓唬我行不行。”

严以珩嘿嘿笑着。

晚上许医生回家时,严以珩说下楼送送。

……结果刚迈出家门,就被许医生推进了楼梯间。

炙热的亲吻袭来,严以珩笑着推推他,又顺从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唇齿交缠间他含糊不清地说:“这个消防通道有摄像头……”

许医生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话都顾不上说,只又加重了力气,握住了严以珩的腰。

厚实又温暖的手掌按在他的腰间,掌心的温度隔着厚厚的外套似乎也能烫伤严以珩的肌肤。

楼梯间没有暖气,唯一的热源,就是面前正用力吻住自己的人。

严以珩心口发烫,指尖都在泛着麻。

不过几天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经历着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业务,甚至……对未来的发展也迷茫起来。

家人生病他无暇照顾,明明觉得自己长大了,却又总是……让父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