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酩用齿尖叼着严以珩下巴上的一小块皮肤,听到这话时后还吓唬似地更用了点力气。

“说你你还来劲是不是……”严以珩笑着推开他的脸。

好几天没见,滕酩有点着急,亲他的动作都带着焦躁,急到好几次咬到了他的舌头。

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滕酩的吻才算安静下来。

两个人并排靠坐在床头,严以珩歪着脑袋靠着他。两个人的呼吸都湿漉漉的,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散不开的情/欲。

严以珩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冷了。

他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今天居然已经20号了。”

说着,他躺到被子里缩成一团:“没有暖气了呀,我说怎么这么冷。”

“冷吗?”滕酩也掀开被子躺进来,把边边角角都掖好,“我都没注意今天多少号,你这一趟也出去得太久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在,我一天天的都没心思过日子了。”

严以珩轻笑一声:“少来。”

他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困意逐渐上涌。

“以珩,跟你说个事。”滕酩凑近他,低声说,“安安说”

“嗯?”严以珩都快睡着了,听到滕安的名字又清醒过来,“说什么?”

人醒了,脑袋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神都带着茫然。

他这些天跑了太多地方、说了太多话、做了太多事,实在已经疲惫不堪。

滕酩在昏暗的卧室灯光下都能看到他眼下的乌青,想说的话又吞回了嘴里。

他说:“安安说……他老惦记着他的毕业典礼,说让你一定来。”

“哦,这个啊……”严以珩放下心来,“我记得,记手机备忘录里了,那天的工作我都提前安排好,会参加的,让他放心吧。”

他又念叨了两句:“下次我亲自跟他说,让他把心放肚子里……”

说着说着,又快睡着了。

滕酩笑笑,凑过去亲亲他的耳朵:“睡吧。”

*

在这个冬天的尾巴里,谈吉祥的母亲也离开了。

老人难过冬,更何况是病了这么久的老人。

谈吉祥大约也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天,悲伤之余,又混杂着一丝麻木。

“以前总想着,工作了,赚钱了,家里就不用过得这么紧巴巴了。可现在真的赚钱了,却也……”谈吉祥低低地说,“换不来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没有病痛的……身体。”

从四个人合伙开了恒誉之后,谈吉祥家里的生活确实改善了不少就在两个月前,他才在老家给父母按揭买了一套房子。只可惜,他的母亲还没等到交房,就已经去了。

而谈吉祥的婚事,也因为母亲的离开,不得不又一次延期原本,他准备跟女朋友在五一期间领证的。

女方的父母已经因为他们这么多年的爱情长跑却迟迟没有结婚而心生不满了,这一次的延期,他们没法责怪谈吉祥,话里话外却都透露着不满。

谈吉祥无可奈何,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丧事结束后,严以珩和苏筱回了阳城,谈吉祥则放了个小小的假期,继续待在老家处理自己的家事,和……收拾乱七八糟的心情。

很快,时间已经步入了四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