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很柔顺,却因为太过柔软,两三根呆毛在脑后不安分地竖起,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着。

许医生把他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忽然变得紧绷,又缓缓地松懈下来。

而他后脑勺的头发,戳得他脸颊痒痒的。

许医生看着怀里的人生硬地躲开他的视线,原本莹白的耳垂却不知不觉变得通红。

他松开一只手,拨着严以珩的脸转向自己,没头没脑地问道:“亲一下……可以吗?”

话问得很温柔,像是真的在跟他商量,动作却……没有一点犹豫和迟疑。

他按着严以珩压向自己,噙住了那人柔软的唇瓣。

和……前一晚一样,这依然是一个,没有深入的,也不带什么□□意味的亲吻。

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严以珩没有拒绝,甚至在许医生凑过来的时候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他是……没有办法在听到过刚刚那人口中的话语后,还能说出拒绝的话的。

许医生咬着他的下唇,力道很轻,只带了轻微的麻意。

可这一点刺激,也已经足够让严以珩抓紧他的衣服了。

薄薄的背心四处都是空隙,严以珩的手指滑到许医生肩膀的皮肤时,又像触电一样弹开。

许医生被逗笑了。

他松开严以珩,单手也能让他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按着严以珩的腰,低声说:“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太像……趁人之危了。”

他用额头抵着严以珩的肩膀:“心软的时候,不要试图引导你做任何决定,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刚刚是……”

他微微坐起身子,抚着严以珩的脸庞。

“……没忍住。”

严以珩长长的睫毛颤了几颤。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不再去看许医生,下一刻又觉得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太过危险。

他拨开按在自己腰间的手,慌忙跑去厨房。

……在端奶黄包的时候,又把蒸锅和盘子碰得叮当作响。

而泛着红晕的脸颊,在吃完这顿早饭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脸上正常了,心里还别扭着。

好在这一天是周六,还有时间……慢慢调整。

许医生没打算立刻放他走,便装作不经意地问:“中午吃什么呢?除了回锅肉之外,我真的还会做很多菜。”

严以珩:“……没有人说要在你这里吃午饭。”

许医生又来了:“吃清淡一点?你的食管炎到底有没有去看医生。”

两个人各说各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沟通的。

最后,许医生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