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带着点被抓包的尴尬,说:“没什么,就是看你一直带着,有点好奇。”

许医生掀起袖子,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姥姥担心我活不了,去求的。”许医生缓缓解释道,“99颗珠子,每一颗都念了一遍经,说是为我求平安。”

说完这些,他像是自嘲地笑了:“小时候不信这些,还觉得是累赘。后来她病了,我就把那串手串给了她。但是她还是走了,那串手串,就让她带着一起走了。”

严以珩瞪圆了双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许医生笑了笑,说:“不用说这个,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手上这串,是我后来自己去求的。”

他背着手,微微抬头看着远处,说:“小时候不懂,觉得是累赘。后来懂了,明白了,就只有自己去求了。”

严以珩的视线又落回他的手上。

很长的一条手串,绕了两圈还是有些宽松。

他看着那上面一颗颗黑色的珠子,心里实在感慨。

“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难怪看你不离身。”

许医生也低头看看,还开了个玩笑:“大概真的有用吧。我很少被病人传染这个感冒那个感冒,特别是年底这种病毒细菌大流行的时候。”

严以珩捂着脸笑笑。

时间不早了,许医生还要工作,严以珩也要回家了。

两人道过别后,便在医院后门口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