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做多余的工作,但有些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报大概只有我能问出来。关于拷问技术我还是很自信的。”

太宰头也不回地说,我盯着他随步伐而晃动的黑色长外套,觉得有点冷。

早知道,就不脱西装外套了。好冷,要被冻哭了。到了地点,站在一排排刑具前,我越发觉得冷了。

就在这时,太宰脱下了那件让我眼红的长外套,我眼睛一亮,难道说……

但太宰只是随手把衣服搭在椅背上,看我盯着他,还露出一个清秀而腼腆的微笑:“赤木小姐,你这样热切的盯着我会很让人害羞的。”

我收回视线,在心里切了一声。

接下来就要面对折磨别人的事情了啊,虽然也不是没在我之前的世界看到异类或同类的变态折磨人,甚至我自己也为了情报或处理背叛者而做过对别人用私刑的事,但是每次心里都不太舒服,倒也不是害怕什么的,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可能是同理心在感情异常的我身上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不用担心,既然我重视的部下特地没要他的命,他老实交代的话,我也不会太过分。”太宰笑眯眯地说。

是不想让抓住俘虏的我产生害死别人的内疚感吗……非常可惜,这种情况我是不会愧疚的,我只是完成工作而已。不舒服的本能反应固然难受,但要我后悔或惭愧是不可能的。

举枪的时候要带着被击杀的觉悟,混黑饭的各位都有这个思想准备。

当初的我也是,现在的太宰也是。

这份觉悟不是因为背负起了夺去他人生命的责任,而是对死亡看得腻烦,到了降临到自己身上也不会惊奇的程度。

但现在我是用着结衣的身体,按她的遗愿,我可不能一直混在这群恶党里,找到机会我就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