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说了我没有遍体鳞伤。而且比起我,你这个已经‘殉职’的人才更要注意吧。”

“是、是……”诸伏敷衍地应着,紧接着是几下敲打键盘的声音,“不过这份资料很详细嘛,你从哪里搞到的?”

“不是我……啧,是那个男人给的。”

“‘那个男人’……哦,是说托卡伊吗。真是的,不想叫名字的话,至少偶尔也好好叫出人家的代号吧。对黑麦也这样,总是‘fbi’、‘fbi’的……”

“那家伙不是很讨厌被叫‘托卡伊’吗,说一个大男人用甜葡萄酒当代号显得娘兮兮的。”安室“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对方无奈的说教,“不说了,我现在回去了,之后再联络。”

诸伏赶在他挂断之前又一次开口,有些担忧地问道:“零,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听起来心事重重的。”

安室的脚步一顿。他站在灰扑扑的废弃大楼里,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夜色。夜幕依旧,但在天空的一角上,似乎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不,没有。我现在……心情很好。”

天总会亮起来的。

“加贺里……加贺里……醒醒,加贺里,到中午了。”

稻见在轻轻摇晃自己肩膀的动作下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男友那张放大的娃娃脸。

“零?”难得有些茫然的双眼带着刚刚睡醒时的朦胧,她撑起身,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身处降谷的办公室,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我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