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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只说要离开,但当时没说退房。”伙计摇头。

“我还想问问你,你若记得起,就与我说,记不起也无妨。”沈情问这名伙计,“昨日安大郎穿的衣裳脚上的鞋,你还有印象吗?”

伙计咧开嘴,骄傲又有些羞涩地说道:“我这人就记性好。安大郎这三日没换过衣裳,穿着件海纹锦,颜色样式都旧,鹿皮靴子,我还问过安大郎,鹿皮靴热不热,安大郎说天再暖了就换。另一个伙计跟我说过,说安大郎是京城来的落魄户,许是家中生意没了,生活拮据,吃的穿的,都不是很好。”

客栈老板叹了口气,仿佛有些自暴自弃了。

伙计又想起一个,一拍脑袋说道:“不过,安大郎腰上缠的那圈鹿皮勾带品相很好,样子别致,还方便,昨日我还说记下样式,让对门的皮匠给我也来一个。”

沈情心沉了下去。

看来……真的是安铭了。

她看了眼秋池,秋池不明所以,不懂她为何是副同情的表情。

沈情沉默半晌,又问道:“乙号房的人可还在?”

“应该还在吧。”伙计刚说完。

心如死灰的老板又‘活’了过来,连忙跟上一句:“不不,不在了,乙号房的今早就走了。”

他为了让沈情相信,还拿出了名簿:“大人您看,您看,这是乙号房的商客,是凉州的,已经走了,今早走的……”

沈情慢悠悠拿过名簿,看到安大郎的名字写在昨夜寅时,又翻到三日前,找到了安大郎入住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