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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不同,且昨夜寅时写在名簿上的三个字,笔迹十分潦草。

沈情指着潦草的安大郎三个字,拿给秋池看。

“这是安铭的字吗?”

秋池顿了一下,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皱眉摇头:“这怎么可能是大哥的字!!我大哥的字是我爹一手教出来的,最是工整……”

客栈老板开始摇晃,一副要昏厥的样子。

“那这个呢?”沈情又指着名簿上三日前写的安大郎三字。

秋池道:“……这个是。”

他对比之后,抓起客栈老板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眉宇间俱是戾气,逼问道:“我大哥人呢!他与我约定好,每到一处,落脚启程都会给我寄封平安信,大哥已没有匆匆行路的可能,如此匆忙离开,一定有蹊跷!快说!我大哥去哪了?!敢胡说欺我,我就割了你舌头!”

沈情轻声一笑,说道:“诶,秋大人不要急躁,把老板放下,我们慢慢问。”

她挽起袖子,抬眼问道:“昨晚安大郎离开时,何人在大堂值夜?”

“是咱客栈的一个学徒……”客栈老板汗流浃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扯谎,“可他今日告假,没来,大人要是有话要问,恐怕要等他、等他从家乡回来了……他回了家乡,他家在……在凉州……”

沈情根本没信他鬼扯的这些话,她转过身,招手让一个看热闹的本地百姓过来,把腰牌递给他,说道:“去把县衙的晁县令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