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帐篷,钟昭看到苏大人走到临时的书桌前,拿起了新的信纸,问:“申请的粮草可有回应了?”
钟昭摇头:“但是有几位大人寄来了书信。”
苏闻将信件打开,上面的内容千篇一律。
朝堂之上日日如常,国库总是吃紧,百姓颗粒无收,皇城之内却依旧夜夜笙歌。
“苏闻不是足智多谋么?那么厉害,一定能自己解决的,等到国库宽松了,就给他送去粮草了。”
朝京外依旧有很多的流民,那些流民一批一批被赶到了边关。
苏闻看完后,笑了一声,坐下去提起笔:“我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他在纸上写下了又一本奏折,妥善放好递给钟昭:“又是一年中秋要到了是不是?”
“是的。”
苏闻抵着嘴轻咳几声:“我以为我看不到今年的月亮了,没想到,又过了一年。”
钟昭哽咽了一下:“苏大人,您长命百岁。”
苏闻又是一笑:“是啊,我也觉得我能长命百岁,希望如此。”
他看向了另外一封一直没有打开过的信,许久后轻声问:“钟昭,你听过不破不立吗?”
钟昭一愣,但苏闻却没有再说。
后来,苏闻病倒在了战场上,他没能出去看到那一年的月亮。
粮草紧缺,军队被逼得一退再退,而朝京送来的,只有催促他赶紧收复城池平定敌军的文书,以及一批又一批哀声怨道的流民。
战场上越来越多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