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只发情的野狗”,西弗勒斯抓住布莱克的头发,喘着粗气,说:“你要是敢咬我,弄疼我,我就下药让你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真可怕,不过这样才像布莱克夫人不是吗?一家子混蛋,简直不能更棒了”,布莱克亲吻了西弗勒斯的嘴角,扯开被子压在他身上,粗bào地扯掉睡衣扔在地上。

布莱克刚俯下身,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熟悉的贝拉的尖锐声音,那个疯女人大笑着嘶吼:“西里斯,你跑不了了!你们!把他抓起来!把那个杂种抓起来送到阿兹卡班去!”

没有人见到过索尔的尸体,但是每个人都像是认定了他已经死亡,连弗丽嘉都整日沉浸在失去丈夫与儿子的伤痛中。洛基极度厌恶着周围悲伤郁结的氛围,日渐低迷的士气甚至让人怀疑这样的一支军队是不是能够按照计划再次反攻伦敦。

洛基在晚餐后将范达尔和索尔曾经的几个得力部下召集到会议室,他的脸上毫无悲伤,冷静地看着这样一群正在失去战斗力的Alpha,质问他们还有多少把握能够反攻伦敦。所有人都在陷入长久的沉默,半个小时过去却没有人能够给洛基一个答复,他猛地站起来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砸碎在地上,然后快步走到军事地图前,指着那个用红色小旗标志的地方大声说:“我知道你们都觉得索尔死了,但是我想问问各位你们又有谁见到了索尔的尸体!连尸体都没有见过,你们又是怎么认定他就已经死掉了!”

“我理解您的情绪,但是……”范达尔打断了洛基说话,可刚说一句就看到洛基的脸色更加yīn沉,朝范达尔摆摆手示意他闭嘴坐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你们眼里奥丁森的夫人们不过是柔弱没有能力的Omega,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们都错了!我倒是愿意做一个娇弱的只用看书画画弹钢琴的Omega,可你们的软弱让我没有办法继续成为你们眼里的那个样子!我,洛基.奥丁森,不会逃走,不会屈服于食死徒,我不能接受索尔的军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毫无生气,无能!软弱!看看,这就是洋洋自得的Alpha,毫无用处的悲伤情绪如此轻易地让你们变成了一群废物点心!如果你们不愿意回到战场上,如果你们已经完全放弃夺回伦敦的打算,那么各位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弹钢琴吗?”

洛基毫无疑问地是在羞rǔ他们,范达尔和其他几个人的脸都涨得通红,看着眼前高瘦美颜的Omega,之前那些同情怜悯迅速被另一种情绪替代,他们在自己都没有发现时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臣服年轻的奥丁森夫人,虽然他是个Omega,但在此时展示出的勇气与冷静的确让自诩属于战争的Alpha感到惭愧。

☆、第 34 章

瑟兰迪尔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埃尔隆德的离开,他劝说自己这一切在战争开始时就注定,他们或许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去了,这些年的安稳岁月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ADA”,莱戈拉斯握住瑟兰迪尔冰凉的双手:“父亲会醒来的。现在只差一步我们就能夺回林顿的全部土地,他不会这样放弃。ADA,我们都相信父亲一定会醒来。”

“他不会,你的父亲,不会醒来了”,瑟兰迪尔抽出自己的手抱在胸前,他站在病房外始终没有跨进去。

埃尔隆德是在三天前被从战场上抬下来的,他的右臂被炸断了,但最严重的是贯穿肺叶的刀伤,失去过多鲜血的侯爵一直在昏迷中。负责治疗的医生在病房里进进出出,紧皱的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过。阿拉贡从前线回来后就一直守在chuáng前,他和莱戈拉斯一天一夜没有离开过,与此形成对比的是瑟兰迪尔,作为侯爵的爱人,他却始终不肯踏进病房哪怕只是看一眼。

阿拉贡颇是埋怨瑟兰迪尔的冷漠,他甚至毫无掩饰地对莱戈拉斯说起自己一直知道两位大人并不是众人所看到的那么和睦,可就算如此,瑟兰迪尔的态度也让他感到非常气愤,因为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对同chuáng共枕二十多年的人这么无情,在他胸腔里跳动的难道是一块冰川里的石头吗?

莱戈拉斯第一次和阿拉贡争吵,他夺门而出将ADA直接拉到了病房前:“ADA,我知道您是因为父亲伤得太重了,心理上不能接受才不愿意进去的,是吗?”

“你的ADA不是只会坐在家里的Omega,我上战场见过无数死人和残肢,孩子,我远比你认为的qiáng大,这本身没有什么好难以接受的”,瑟兰迪尔脸色yīn沉,他说话语速很快,言语带着嘲讽,尤其是下面嘴角的动作几乎让莱戈拉斯以为自己正在说话的对象是以刻薄毒舌着称的兄长洛基。